红线与山樱
十分的意识流,但却想了很久。
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要素。
occ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水柱富冈义勇的小指上出现了几缕红线。
他曾试图斩断,但红线却完好无损。他发现别人看不到红线只有自己可以看见。
既然无法斩断,那么只好留着。
但红色的丝线为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它慢慢的爬满了富冈义勇的整只手臂上。
但并不影响行动,富冈义勇也就没有在继续理会那些红色的丝线。
在一次重伤后,他在蝶屋修养的时候,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线开始发呆。
红色的绳子,缠绕在他的小臂上,十分松散,顺着目光往下望去,红绳一直蔓延到门外。
它穿过了门,穿过一切阻挠它的事物,通向未知的彼端。
义勇有点好奇,丝线的另一端到底是什么?
他轻轻的晃着丝线,仿佛可以触碰到那遥远的彼端。
“锖兔,在干什么?”真菰看着坐在山樱树上发呆的锖兔问着。
“啊,没什么。”锖兔回神,他看着坐在另一个树枝上的真菰轻轻笑了笑说着。
“还在因为,那些红线而烦恼吗?”真菰看着锖兔手上的丝线笑着说着。
“没有。”锖兔顺着真菰的目光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那里正在被红色的丝线缠绕着。
“如果在意的话就去另一端看看吧。”
“但……我不能离开雾狭山。”锖兔靠在山樱树上,现在整值山樱开花的季节,锖兔伸手,粉红色的樱花从自己的手里停留,有着山樱色头发的少年无奈的说着。
“……我们永远在雾狭山。”真菰看着锖兔安慰的笑着,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是啊。”锖兔放下了自己的手,他轻轻的靠在自己身后的这棵山樱树,闭上了眼睛。
锖兔死后,他的灵魂来到了雾狭山,因为这里是他最留恋的地方——这里是他的家。
这里有着他重要的人,这里有着他与重要人的记忆,这里是一切的开始。
“红线连接着相互挂念的人。”真菰双手撑在山樱的枝干上,她闭着眼睛轻声说着。
“……”锖兔没有说话,他知道。在他的红色的丝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他和义勇一起看的故事。
故事讲得是一对夫妻,他们十分的恩爱,但妻子却在一场意外中身亡。恩爱的夫妻之间隔着生与死的距离。
丈夫与妻子都无法放心下对方,他们相互挂念着对方,他们对对方的挂念最后变成了一条红色的丝线,最后这条红线带着丈夫来到了妻子的身边。
他们山樱树下相互拥抱,就没有了然后。
“老师一直很喜欢那个故事。”真菰躺了下来,她躺在粗大的树干上,光从花下洒来。
“是啊,而且……师傅到现在都没有丢到那些故事集。”锖兔回过神来,看着一脸享受的真菰笑着说着。
“在我们几代弟子里来回留传。”真菰看着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锖兔,松了一口气后说着。
“师傅可能是个浪漫的人吧?”锖兔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浪漫不知道,但是个很温柔的人。”真菰想了了老师面具下的脸说着“据说,老师曾今因为长得过于慈祥而被鬼嘲笑。”
“啊……真是相当大胆啊。”锖兔到是惊愕了一下。
“据说老师是因为这样才不摘下面具的。”
“啊,好吧……”
“锖……好吃……”
“也许……曾今……”
“噗……哈哈……”
飘落的花瓣,粉红色的花瓣,在风的帮助,脱离了山樱,飘向远方。
几片山樱花的花瓣,落在木质的长廊上里。风轻轻吹起了坐在窗边的人的黑发。
富冈义勇看着插在花瓶里的山樱,发呆。
这支山樱是今天早上换上的,蝶屋的姑娘们细心选了几只山樱,好让木质的房间里多了几分暖色。
而每次看到山樱的时候,富冈义勇总是会想到有着山樱发色的少年。
他已经离开五年了。
锖兔已经离开了五年了。
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回过雾狭山。原因可能是因为害怕看到那人的墓,也可能是因为那里是他们最多回忆的地方。
无论原因是那种,富冈义勇都不想面对锖兔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曾被惊醒,每一次却除了被撕裂的破碎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富冈义勇有时也在想如果死去的是自己,锖兔会怎么做?又或者他们都活着,那样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一切只有未知,没有人可以解答富冈义勇的疑惑。
“!”手臂被拉扯的感觉,让富冈义勇从胡思乱想里抽身。
他看着已经超过手肘开始往上攀爬的红线,沉默不语。
这他想起了他曾今看过的一个故事。
丈夫和妻子相爱,但意外将他们分别,却因为双方相互挂念,最后红色的丝线带着他们找到了彼此。
记得很深刻,可能是因为锖兔和他一起看的吧。
所以是同样的性质吗?义勇看着红线发呆。
红线,连接的地方到底是那里?
“好像变长了。”锖兔看着超过手肘的红线,低低的小声的说着。
他现在正在山樱树上走着发呆。
他很喜欢这棵山樱树,这里曾今是他和义勇的秘密基地。
在训练结束后,两个男孩就会来到山樱树下面休息,聊着未来的事,聊着喜欢的东西。
但现在秘密的基地却只有一个孩子休息,另一个孩子已经离开五年了。
锖兔躺在树下,他看着山樱花发着呆。
义勇已经五年没有回雾狭山了,在他通过最终测试后,除了信件外,义勇没有在回到雾狭山。
有时候他会想现在的义勇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哪一个都被自己推翻,他并不知道义勇在五年内的变化,他已经离开五年了。
生与死的界限不能被打破,即使在过思念,也不能。
透过山樱看着蓝色的天空,仿佛可以看到义勇如海般的深蓝的眼睛。
“啊啊啊……”无奈的叹息声伴随着天边的云一同消散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
义勇看着天空发呆,在他的身边放着一盘将棋,这是距离那场决战的一年后了。
义勇看着自己的左侧,那里空荡荡的。
属于锖兔的羽织和红线一起被斩断了。
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臂,加上鬼杀队的解散。
得到了一大笔丰厚的钱的富冈义勇回到了雾狭山和师傅住在了一起。
每日除了简单的训练外,义勇的日子十分的闲适。
在早起去给锖兔扫墓,扫墓回来后吃早饭,休息一会儿,就去训练,训练完后和师傅一起下将棋,在吃午餐,下午就在雾狭山上四处溜达一会儿,到了晚上师徒两人会喝些茶,之后就休息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将棋,让义勇想起了自己曾今和锖兔下了一夜将棋,最后因为是在是太困了而认输的锖兔。
想到这里义勇露出一个微笑,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事啊。
在闲适的日子里,义勇在熟悉的屋子里,总是忍不住发呆,因为熟悉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
记忆里锖兔的样子如此的深刻,在这里生活的义勇就像过去一样,就像过去有锖兔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思念的人就坐在他的对面。
面对义勇的回来,锖兔是高兴的。
但当他看到义勇样子,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已经是真正的男子汉了呢。
锖兔欣慰的想着,他曾一次一次思考着义勇长大后的样子,但没有一个会和义勇的样子重合。
他失去了义勇八年的时光。
即使义勇看不到自己,锖兔还是想要陪着他。
“唉……”义勇轻微的叹气声让还在走神的锖兔回神,他抬起头的时候只有义勇离开的身影。
想要跟上,却看到义勇留下的棋局。
“啊啊啊……真是……”锖兔记得这个棋局,这是他向义勇认输的那个棋局。
说起来,他当时还和义勇打赌来着,但结果最终不了了之。
用着那只曾被红线缠绕着的手,推了一步棋,锖兔站了起来,跟上了义勇。
“啊,真是的。”真菰看着逐渐没有身影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
她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轻声感慨着。
“这算什么,从没有说出口但存在的爱恋吗?”
站在山樱树下,义勇看着树上娇嫩的花苞,伸手抚了抚。
时间过的快啊,他看着山樱树想着
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虽然才刚和炭治郎他们过完春节,虽然被大家祝福着会变好的。
但义勇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就像抓不住的水……它流淌这却也不知道也流往那里。
那天晚上,在义勇入睡不久后,他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雪地里,白色的雪花从自己的周身不断飘落。
而义勇的手里拿着一只开的正好的山樱。
山樱的下面绑着红色的丝线,红色的丝线落在雪地上如此的显眼。
义勇顺着丝线的方向走着,这就像他很久以前好奇的那样,红色的丝线连接的到底是什么呢?
“义勇……”
丝线的尽头是一棵大大的山樱树,树的下面站着一位有着山樱发色的少年。
他灰紫色的眼睛看着前来的男人,眼里投出的只有温柔。
“……”义勇不知道要说什么。
红线的彼端连接着的是锖兔。
“为什么要来这里啊。”锖兔看起来很无奈。
他清了清嗓子后,声音严肃的说
“快回去啊,义勇。”
“锖兔……”义勇找回了丢失的声音,他从呆愣的状态里回神,他拿着手里的山樱跑向锖兔。
“义勇……”看着义勇的样子锖兔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这算什么……?
“锖兔。”义勇身上的衣物逐渐蜕变,蓝色的浴衣,半半羽织,鬼杀队队服……红色的衣服。
“这样就回不去了。”锖兔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义勇声音带了一些酸涩。
“我不想回去,可以吗……”义勇感觉眼泪不断的滴落,他抱着锖兔“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被义勇带动情绪的锖兔,眼泪逐渐滴落,他回抱着义勇。
本来未曾绽开的山樱花苞不断的绽放,红色的丝线交织在山樱树的枝桠上,树下的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对方。
小番外·现在的他们
“早上好,义勇。”刚睡醒的锖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看着义勇有些迷糊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锖兔。”义勇看着锖兔的样子回应了一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很多的山樱,只是每一只山樱上面都缠上了红线。
“嗯?”迷迷糊糊的看着恋人将一瓶山樱放在柜子上,锖兔现在感觉清醒了很多。
“是真菰送的,她说看起来很合适。”义勇解释着自己看到的卡片。
“啊,是这样啊。”锖兔看着山樱感叹了一下。
“吃饭了,锖兔。”
“嗯。”回神的锖兔笑着离开了客厅。
花瓶是他和义勇以前买的,因为两人看中了不一样的花瓶,最终决定下将棋来决定买那个。
最终是锖兔赢了,不过他却并没有买自己喜欢的那和就是了。
蓝底的波浪海纹花瓶加上开的正好的山樱枝,真是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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